【双迈水仙】一个孤独的徘徊者的梦
*标题neta《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梦》
*实际没啥关系
迈尔斯·莫拉莱斯,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区,曾有过十余年的幸福生活,父亲和母亲,以及祖父和祖母将他高高托起,他在奶和蜜中长大,不知道世界的真实面目,最大的烦恼是父母太爱他。
曾,十余年。
过去式和模糊的用词表明,这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过去。
世界在哪一刻崩塌的呢?
没有明确的时间点,但是是一个漫长而让人窒息的过程。像是被抛进了安大略湖之中,冰凉的湖水一点点夺去了一切。
父亲为救小孩而死之后,拥有力量的奇怪东西把布鲁克林,把纽约搅乱,成为了人间地狱,没有英雄拯救世界。
他没有了父亲,母亲吃力地照顾这个失去支柱的家,照顾她的孩子,还有她自己。
包裹着他的温暖保护膜破裂,他流向世界,又一次从羊水中离开。
但他已不是懵懂的婴儿,他是有智识的人了。
他清晰地知道,过去的日子不会再回来。
到底是怎么成为一个徘徊者的他也已经记忆模糊,生物趋利避害性让他学会专注眼前的生活,过去就像墙上父亲的涂鸦,光鲜亮丽,每一道喷漆在阳光下都色彩斑斓,但是在风吹雨打之下,它们最终都会褪色剥落。
最开始的时候,他难以接受父亲的离去。后来他习惯了父亲不再出现,再后来他会假设另一个父亲没有死亡的世界的样子,偶尔。
因此当那个和他有一张脸的年轻人说他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,他有一瞬间失神,但很快他清醒了,他并不是那个人,因此那个人的父亲并不是他的父亲。
好吧,他知道了,平行宇宙确实存在,可是……和它又有什么关系呢,即使他们的脸一模一样。
同一个时空的同卵双胞胎也会有同样的脸,没什么稀奇的。
可是这张干净的脸真让人生气,让他想起过去早上起床去上学,在镜子前洗漱,准备和父亲母亲一起吃早餐的自己。
他脸上古井无波,内心却升起毁灭的欲望。机械臂充能,只要他启动,就能把这张脸毁灭,把那些突然涌上来的记忆轰散。
变故就在一瞬间产生,被绑在沙包上的迈尔斯身上电光溅射,他被电麻痹了往后退去,白色的丝状物迅速把他和一旁站的叔叔一并捆住。
“OK OK,伙计们,请冷静下来,我真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了……”
他挣扎着,身上的丝状物却越挣扎越紧。
“啊唔!”
那个人突然身形扭曲,发出痛苦的声音,像一团炸开的彩色玉米粉。
他脸贴在地上穿着粗气,那团尖锐的彩色玉米粉映入他的瞳孔中,产生了虚幻的刺痛。
紧接着更大的彩色玉米粉团出现,它吐出好几个形状各异的……蜘蛛侠,场面滑稽得像一场超级英雄动漫爱好者交流会。
他们扶起那个人,从来路返回。
他躺在地上,呼吸逐渐平息,凉意从地板蔓延到身体,身上的丝状物消失时,他缓慢地从地上起身,活动僵硬的身体。
和他有着一张脸的人,他的父亲还活着的人,和玉米粉一样,在无尽的雨中消失不见。
只有他射出来的丝状物留下的黏腻痕迹,提醒迈尔斯那一切真实发生过。
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?
纽约宵禁了,好孩子应该躺在温暖的床上,做一个香甜的梦。
叔叔说那个人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,迈尔斯回到自己的房间,他观察到不是妈妈、不是叔叔也并非他造成的水渍。
他的房间也在这个位置吗?
他闭上眼睛,确实是让人讨厌的家伙,穿走了自己的衣服和乔丹。
他们的码数一样吗?
雨水敲打着窗户。
那些蜘蛛侠都是他的朋友吗?
迈尔斯扯扯嘴角,无法形成一个笑容,哪怕是苦笑。
他想闭上眼睛,最后还是一跃而起,走上宵禁的纽约街头。
“爸爸没有死。”
是一个真实发生的梦吧,一个与他再无关系的梦。
布鲁克林的雨还在下。
fin.